巴尔扎克和小裁缝
1、巴尔扎克和小裁缝简介
(1)、为了给小裁缝补身子,马剑铃卖掉了自己心爱的小提琴。我想,这个时候的小裁缝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马剑铃那深沉而又无言的爱。
(2)、简介:周迅,中国内地女演员,1974年10月18日生于浙江省衢州市,毕业于浙江艺术学校。
(3)、其实下乡知青与农村姑娘的爱情,作为文革时期屡见不鲜的故事,在多数文艺作品中都能见到。但《巴尔扎克与小裁缝》这个故事与知青抛弃农村姑娘的套路不同,故事最后是农村姑娘抛弃知青,独自一人进城闯荡。而姑娘离开亲人,离开故土的理由竟是一个大陆彼岸的已故老先生——巴尔扎克。
(4)、如果我没记错,阿姨在我家帮工时也有40多岁了,算下来,如今已是60多岁的人了。虽然人人都说她就是电影里的小裁缝,可她却没有小裁缝那么好的命。在电影最后,小裁缝离开了乡村,去了大城市,去寻找更多的可能。导演给了她一个好去处,说她去了深圳,又说她去了香港。可是,在现实里,在我所知的这30年里,阿姨仍是被困在这小小的县城里。
(5)、小裁缝出走之后,我们才在记忆中搜索到这一突然事件之前的一些蛛丝马迹:小裁缝照着《包法利夫人》的描述给自己做了一个胸罩,小裁缝的长辫子剪成了齐耳短发,小裁缝买了一双白色网球鞋……
(6)、他的书不仅能令“文化人”深深着迷;其中关于女性独立精神的颂扬,也深深震撼了小裁缝,还启发她对外面的世界产生憧憬。
(7)、对于马剑铃、罗明两位知识青年,这无疑是极大的打击。他们自认与山民不同,自认与四眼不同,哪怕是在插队、做工,他们仍自认是巴尔扎克的信徒,是爱与美与自由的坚定拥护者。他们身上有知识分子的崇高、单纯、骄傲,也混有同样的虚伪、盲目、自负。在他们的潜意识里,与小裁缝的关系是如锁链一般难以斩断的,甚至,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将小裁缝看作自己的造物。而现实却是,知识分子和普通人一样,同样伟大而渺小。
(8)、阿罗和“我”第一次见到小裁缝就被她深深地吸引了,因为“她的脸部线条中,有着一种美,一下子就能让人感觉到,令人敬畏,使得我们无法抵抗心中的欲望,只想留在那里,看着她踩着那台上海产的缝纫机。”
(9)、现在丑媳妇要见公婆了,小裁缝终于可以和中国读者见面了。“中国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此话是永恒真理。尤其书中所叙的禁书年代偷书的故事,恐怕我们这一代人都经历过。哪一个年轻人当时没有摸过一本禁书呢?一代文学青年,世界史上恐怕没有哪一代人像我们一样对文学如此崇拜和倾倒吧。
(10)、首先,这不是四川山歌的改编。根据现有资料表明,这原是江南地区的山歌。精确一点的话,可以追溯到上海市浦东新区六灶镇(现已并入川沙新镇)。根据《浦东史志·六灶镇志》可知,这是《答还山歌》的一段,原曲是用问答的形式唱出来的。在电影里,原曲的“太湖梢”换成了“天池里”,让它成了更有地域特色的山歌。
(11)、北风那个吹 主演闫妮夏雨
(12)、如果有人告诉老磨工,他是个浪漫主义者,他的反应不过是一句“啥子浪漫哦?”这是他在电影里对“浪漫”的回答。对此,戴导借马剑铃之口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13)、戏是拍完了,至今国内没见播出来,在百度上一搜,还有这样的视频,画面唯美,艺术性很强,但有很多镜头没有了。巴尔扎克的作品影响过很多人,包括那年那月那个深山里美丽动人的小裁缝。后来小裁缝把爱上她的知青罗明甩了,走出了大山。影片在讲述中结束,主要人物不知所终。也许,不是结局的结局才是结局。
(14)、主外景的选择自然是天门山南麓的天门山水库了,风景很美,又与剧情十分契合,关键是要在水库堤上搭建一栋小木屋。小木屋要陈旧,天门溪村d支书符克明告诉我,他哥哥符伯年正好有三间木屋卖,我找到正在镇联校任职的符伯年校长,要他支持工作,最后以四千元的价格买下来。后来通过改建,一栋跨堤两间漂亮的小木屋搭成了,一头悬空吊脚,镶着栏杆。这是小裁缝的缝纫店,与知青罗明、马剑铃、四眼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15)、只是世事弄人,这时的小裁缝怀孕了,为了给小裁缝做手术,马剑铃将法国小说抄在羊皮袄上,作为贿赂医生的礼物。
(16)、如今她也60多岁了,距离电影里那个小裁缝也越来越远。想着她,我便想起了电影里的老裁缝。在电影里,他去过雅安城,见过世面,在他的师傅家里见过小提琴,还能用不标准的英文勉强念出“Violin”。想想还真是讽刺啊。
(17)、无论如何,仅仅从电影开篇,我们是能够把故事发生的地点确定到县一级的。当然,如果你和我一样,曾在山顶上看过雪,在天池边玩耍过,听过县城里的传言,你也会确信这是发生在天凤乡的故事。或者,当你打开一本中译版《巴尔扎克与中国小裁缝》,小说会告诉你确切地址的。
(18)、短短100多分钟的电影,把70年代的两个“资产阶级狗崽子”,在天眼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故事,演绎得生动又美丽。
(19)、保持思想和精神的独立性。四眼已经被某些东西洗脑了,他看不到“实”。罗明和马剑铃冒着风险把采集到的民歌拿给四眼看时,四眼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简直是瞎胡闹!你们记下来的,简直是一派胡言!我要的是有积极意义的歌词,带革命现实主义的浪漫主义色彩。”“你们怎么会这么傻的白白浪费时间,弄来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东西呢!我可是没有什么回头路了!你们总还不至于愚蠢到这个地步!”马剑铃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未来的一个小小的希望竟然会如此的改变一个人的头脑,直到他彻底的变得疯狂,狂妄自大,在他的口气中注入那么多的欲望,那么多的仇恨。随后四眼把这些歌词改成了他眼中“具有积极意义的歌词”,并自鸣得意地说“我的脑子转得比你们谁都快,我毫无疑问要更聪明。”一向沉稳内敛的马剑铃跳起来,打了四眼重重的一拳,这一拳或许是不满四眼糟蹋自己的劳动成果、或许是痛心于知识分子对知识本身的不尊重、或许是对满是欲望之人的憎恨。
(20)、也许每个午夜梦回的晚上,他们都会想起那个曾经并且正在深爱着的姑娘,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2、巴尔扎克和小裁缝豆瓣
(1)、很明显,故事不是发生在湘西的。如果有一部电影,乡民台词都用的是东北话,你们能相信它是描绘发生的西安的故事吗?那么,这部全程用四川话拍成的《巴尔扎克与小裁缝》又怎能成为一些人所说的发生在“湘西”的故事?虽然电影是在张家界取的景,那导演煞有介事地让所有人都讲四川话又是何种用意?就因为电影里有凤凰山,就肯定是讲的湘西凤凰山?那贵州省境内的一大堆凤凰山作不作数?
(2)、另一方面,从山歌艺术的创作手法来看,这首歌谣最初很可能就是男女调情的山歌。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答还山歌》完整版,山歌问答前半段围绕“哥哥”与“小姑娘”的特征不同进行区分,事物特征多围绕“长”“短”“贵”“糨”展开,在后半段里,又多围绕“鸟”“花”来提问,并有“结子”“叫声”等讨论。从大多数问答山歌的创作流程看来,原始的山歌可能就是“男方隐晦地表达求偶意愿却被机灵的女方见招拆招”的故事。随着对歌习俗的遗失,山歌的隐晦含义也逐渐被淡忘,经过一些词句的修改调整,便成了小儿生活知识启蒙的儿歌。
(3)、电影开头提到过一位米歇尔神父,并引用神父的记载,讲出了汉文帝和邓通的故事,只是,略过了小说里提及的“鸦片种植”。小说里写到,这些对知识青年进行再教育的村民,很可能以前就是种鸦片的。没错,有这个可能。民国时期,四川、西康(含今康定、雅安、马尔康地区)都是贩烟大省。《让子弹飞》改编的原著《盗官记》讲的也是这段时期的事。我曾听县城里的老人讲过,当年,似乎是刘湘军队还来抢过鸦片,被县里的“袍哥会“(四川地方武装组织)打跑了。后来,当地的袍哥会又在解放西康时出了力,并借此入了编制,不过,在接踵而来的的三反五反、三年饥荒、十年文里革,熬到寿终正寝的袍哥似乎不多见。按照电影里的时间计算,如果村长在1971年是60岁,那么,在鸦片黄金期,他确实正是合用的青壮劳动力了。
(4)、 刚来到山村的马剑铃和罗明无疑是失望的,无论是文明的缺失还是“莫扎特想念毛主席”的荒诞,更多的是讽刺当时环境的荒谬和预示知青们将面临的各种困境。
(5)、“她不是有知识的人,至少对我来说,她还不够有知识!”
(6)、这让我很是恼火,一方面,莫名的地理置换无端在冒犯我的生活体验,另一方面,这更是对电影及其创作者的冒犯。电影里已经有很多线索指明了故事发生的地点,至少能精确到县级。犯了地理错误的人,要么没看电影,要么是个傻子,要么是个不看电影的傻子。当然,无论是哪种人,都满足成为大众影评人的标准,尤其在豆瓣。
(7)、是啊!他们两个都爱她,罗明的爱情炽热,马剑鈴的爱情深沉,一个爱的直接,一个爱的遥远,只是爱她的方式刚好不一样而已。
(8)、正是小裁缝的出走,这个原本用浪漫主义笔墨描绘了许久的画卷终于定下了现实主义的基调。而且这样令人难过的现实主义结局留给人的却不仅仅是面对现实的伤感和悲痛。小裁缝走了,让两位知识青年显得那样渺小又无能,连一个人也留不住。小裁缝走了,也让他们显得那样伟大而有力,他们终究改变了她。
(9)、“小裁缝”的故事离我太远了,哪怕“她”或许也曾离我那么近。在我家那处农家乐,我曾切实地亲眼见证了一段山野里的爱情故事。如果在1971年的山野里真有过一段激烈的爱情故事,那我便见证了它的千禧版。当时我还小,只是隐约记得事情的一些经过。在这些见证者里,除了我家里的人,还有在这里帮工的裁缝阿姨。
(10)、在电影最后,戴导追加了回到天凤乡寻访小裁缝无果的部分,让往事都随三峡大坝淹没在水底。虽然这场后来新加的时代戏码将天凤乡迁到了三峡附近,可这场戏里的场景和人物,却仍像我故乡停留在90年代的人们。那些衣服,那些发型,那些农家胡乱堆砌的箱子和楼梯,都是那样熟悉。
(11)、 当电影的帷幕拉开的时候,便交代了故事的背景,上世纪70年代,在上山下乡的历史洪流中,两位知青马剑铃(刘烨饰)和罗明(陈坤饰)来到了凤凰山插队。与沈从文在《边城》对湘西景色的描写相似,影片中的凤凰山景色秀丽,山路蜿蜒。这喻示着淳朴的民风和人性的美,也暗示着山村的闭塞和知识的贫乏。
(12)、我的这本小书,竟然在中国交上了好运。优秀的老翻译家、有傅雷传人之称的罗新璋教授将此书推荐到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遇上编辑韩敬群先生的热心支持,然后,由余先生翻译(我唯恐才力有限,辜负了他的文笔。数年来,本人一直是《世界文学》的忠实读者,余先生翻译的作品必读),于是,这本一个中国人用洋人的语言写的小说,又像变戏法似的,成了一本中文书。我有点身在梦中的感觉,飘飘然的,好似穷人衣锦还乡了似的。我有一个朋友,俄裔,美国籍,很不错的作家,他说他虽然深恶痛绝旅游,却不断地去外国旅行,全为了体验一下过海关出示美国护照时的骄傲心情。我自从有了在北京出书的好事以后,每次过海关,拿出中国护照的一瞬间,也觉得得意扬扬的,竟不亚于洋人。
(13)、这部片子,是由华裔导演戴思杰自编自导完成的。
(14)、这是我非常喜欢的描写,它们让马剑铃的状态变得非常微妙。一方面,他享受唐泰斯曾有过的爱情,同时,他与后来的唐泰斯(即基督山伯爵)共享某种对小裁缝、梅尔塞苔丝不可得的惋惜。另一方面,这种游戏只是他趁着友人(兼情敌)缺席时的诡计,他扮演着唐泰斯,心中却怀着如费尔南一般的对自身罪孽的担忧和惶恐。
(15)、在那个小村庄里,来自城市的两位知识分子,与身在朴素农村的小裁缝相遇了。
(16)、虽说作品名称强调的是巴尔扎克,但其他法国作家的作品也并未缺席。其中,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是故事后半部分尤其重要的元素。对《基督山伯爵》有过了解的观众不难发现,叙事者马剑铃把自己、罗明、小裁缝分别带入了书中。对于马剑铃和罗明而言,小裁缝就像梅尔塞苔丝,是黑暗世界里的一束光。而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像唐泰斯和费尔南,即是友人,也是情敌。
(17)、由于小裁缝出走并非电影的结局,在这里,戴导并未有太多着墨。但是,在小说里,这就是故事的终章,戴导花了相当多的笔墨描写两位青年追逐小裁缝的情形。有跌宕的心情,有崎岖的山路,有盘旋不已的红喙乌鸦,有遗失在风声里的告别。
(18)、老裁缝说“有时候一本书,可以改变人的一辈子。”当小裁缝遇上巴尔扎克的时候,或许她的人生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19)、在这一个的环境里,无论是罗明对小裁缝的爱慕,还是马剑铃听老磨工唱的山歌,都是在追求稀缺的浪漫主义。如果把小裁缝看成萌芽阶段的浪漫,那么,老磨工便是浪漫主义的终章。
(20)、原著小说出版后,作者戴思杰有回到过县城。当时,县城里的人们普遍不认为“艺术是对生活的加工”——就像故事里那些听知青讲电影的乡民们——他们认为小说、电影都是真实的,于是,县城里就有了很多关于这位裁缝阿姨的传言。戴导在这期间曾与县城宣传部的相关领导有过会面,据说,他在当时澄清过,“小裁缝的角色不是特指某人,而是艺术符号的集合。”我不知道这种澄清是否有用,我也不认为有向当事人追究事情原型的必要。那样太不礼貌了,既不尊重当事人,也不尊重文艺作品的创作价值。
3、巴尔扎克和小裁缝名场面
(1)、“我”跑到县医院,用巴尔扎克的书换来妇产科医生的一次人工流产手术。手术很顺利,小裁缝躲过了法令的惩罚和世人的谴责。
(2)、《巴尔扎克与小裁缝》的成功,并不在于它讲述了一个山野里的爱情故事,而是在于,它没有止步于山野里的爱情故事。这是一个含混的故事,它以爱情的惨败收场,而这爱情的惨败却正是浪漫主义凯旋的号角,当这号角响起时,你却听见的是现实的声音。
(3)、几个月过去了。一个周末的晚上,不少朋友来到我在巴黎蒙巴纳斯的小屋里喝酒,吃四川火锅。巴黎唯一的妙处,就是常常和来自各国的流浪艺术家们瞎闹,穷欢乐,某种程度上,有点像知青生活。半夜以后,大家都喝醉了,有唱歌的,有跳舞的,一个作曲家,名叫让·玛丽·塞尼亚,在我放各种手稿的架子上随意抽了一本。他看了看说,这不是剧作。我说是小说,没人看得上。他看了几句后,乘着酒兴,竟站在椅子上,大声地朗诵了第一章,还博得了这群乌合之众一阵狂热的掌声。塞尼亚的定语是:亲切可爱。他说他认识伽利玛出版社的一个人,寄去试试。人生难测,我们写的东西也各有不同的命运,起伏跌宕,变幻无穷。于是,这本手稿很偶然地走进了书店,走到了素不相识的人家的书架上。
(4)、而在旅法30年之久的导演戴思杰眼中,这部充满法式浪漫的中国电影,是给美,给女性,给艺术,都赋予了全然独到的诠释。
(5)、乡下贫乏的生活让人厌倦。有一天,我们从一个叫四眼的知青那里偷偷借来一本书,是巴尔扎克的小说——《于絮尔·弥罗埃》。“这本小小的书,就像一个擅自闯进家门的人,唤醒了我们对欲望、冲动、激情、爱情的感受,而所有那些东西,对我来说,还始终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6)、在电影里,四眼母子就是坚定的艺术工具主义者。对于他们来说,在文革以前,巴尔扎克、大仲马、波德莱尔从来都不是文艺作品,而是进入某个圈子以谋生的工具;文革时候,它们又都是些不能被人发现的禁书。他们对禁书的保存,并非出于对文艺作品的爱护,仅仅是这片被反复凌虐的土地上人们谋生的本能——对保值物的青睐。
(7)、 “说不定我们会在这小屋里过一辈子,想起来我的背脊骨都发凉了。”当马剑铃说这话的时候,这两人或许都不会想到,在这个偏僻的大山里会有一场关于青春的遇见等着他们,在这场遇见里他们邂逅了那个让他们铭记一生的姑娘——小裁缝。在遇见之后,三个人的情感交织在了一起,改变了各自的人生轨迹。
(8)、就像马剑铃的闹钟改变了村里的作息一般,老师也为县城注入新的活力。无论是闹钟还是小提琴,都成了一种符号,这些被崎岖山路困在原地的人们,通过它们试图与外界产生些联系。人们每日照常过活,而又总要隔山差五地做些不一样的事情。似乎是在提醒外界,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我们,不要忘记我们的生活。”
(9)、在罗明走后,山村中的小裁缝由马剑铃守候,他给她读起了《包法利夫人》。在这期间,马剑铃一会想象着自己变成了爱玛的丈夫,一会变成了他的情人,当然小裁缝也就变成了他的包法利夫人。
(10)、知青的到来让这个贫穷闭塞的小村充满了活力,山顶的吊脚楼一时间成为村民会聚的中心,因为阿罗有一只鸡啄米的闹钟,“我”带来一把可以弹奏《莫扎特想念毛主席》的小提琴。更重要的是,阿罗和“我”有讲故事的本领。村里大都是文盲,又兼穷乡僻壤,没人看过电影,知青口述电影,成了大多数村民了解外界的唯一途径。
(11)、这就是国家级的“保护山歌”成果,比不上法籍华裔导演作品里不过1分钟的一场戏。就在这个国家,人们普遍把艺术当做一种工具,而从未感受过艺术欣赏、艺术创作过程对感官和自我的冲击。每当我看到这样的群体大谈文化、创新,我只能丢下一句“去你妈的!”
(12)、也许在看到小裁缝的那一刻,罗明便爱上了她,只是这个美丽的姑娘在思想上仍然受到这山村的束缚,于是罗明产生了教小裁缝认字的想法。
(13)、不要跌倒,不要用鼻子近距离感受撒落了粪水的山路,也不要在摔倒时惊到钻进干枯玉米杆准备冬眠的蛇——这是我从过来人那里听来的关于山野生活的忠告。不过,当时的我并没有把这些忠告听进耳朵去,很快就摔倒在这光亮的石板上,被裤兜里的玩具在屁股上扎了个印,还有一只绿色的四脚蛇,飞快地从我手背上爬过。
(14)、现在,“我”该来描述一下这个故事的最后景象,也就是在人工流产手术的三个月之后。小裁缝出走了,她说要走出大山,去一个大城市。尽管阿罗和“我”都曾尽力想要挽留她,小裁缝还是走了,迈着坚定的步子。
(15)、人性的冷漠。人可以冷漠到什么程度呢?大概是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的利己主义者。就中国的伦理观念来说,一个人是基本不可能完全脱离家庭、脱离父母而独自存在的。小说里的牧师将死之时,牧师的儿子请求牧师“爸爸,再使一点劲,我们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录音了,你就给儿孙们说些啥子吧。”“要是你能念一段毛主席语录,那就再好不过了。一个简短的句子,或者,一句革命口号也成,来吧!孩子们将会晓得,他们的爷爷不再是一个反动分子,他的思想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在他的父亲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担心的是证明自己以及自己的后代的“清白”。小裁缝最终不顾一切决然离开,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一种自私的表现。
(16)、影片中,马剑玲看完《于絮尔·弥罗埃》后兴奋地讲着,“我觉得一切都变了,天空,星星,声音,光线,连猪圈的气味都变了!”进而又向着群山大喊:“于絮尔·弥罗埃!”在群山的回声中,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他对自由的向往,却也感受到了现实的无奈。一个青年在文明缺失的高山之巅,发出了一声呐喊,而远方,群山叠叠、迷雾蒙蒙。
(17)、这一切赋予了她一种奇特的性感,一种优雅的姿态,宣告了一个略带笨拙的漂亮村姑的消亡。而那个时候,阿罗还经常在“我”耳边喃喃道:“咱们这几个月的阅读终于没有白费。”当时的阿罗沉浸在一种幸福和成就感中。
(18)、小说写完之后,就寄到六个规模不一的法国出版社,大中小各选了二家,都是以前工作时就认识,打过交道,曾经希望我把他们某一本了不起的杰作做成电影。手稿寄出好几个星期后被退回了。六封客气的拒绝信。法文的一个特点是可以把很难堪的事说得娓娓动听。我的一个朋友的居留证到期了,收到警察局令人魂飞魄散的勒令出境书,开头的第一句话是:我们十分荣幸地邀请先生在某日之前离开法国国土。
(19)、“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碎琉璃脆”,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人世间的一切大抵如此。就在罗明和小裁缝的爱情浓烈之时,罗明的父亲生病了,他需要回家探亲。我想,这时的两人都是不舍的,只是一个选择了不牵绊,一个将自己的心爱之人托付给了自己的好友照顾。我想,他们对这短暂的分别是充满了担忧的。是啊!在那个被时代的大潮裹挟的年代,自己的命运尚且不能做主,又何况爱情呢,事情的发展从来都不是尽随人愿的。
(20)、永远对生活满怀希望。罗明和马剑铃刚到村里时,觉得生活就到此为止了,一切都结束了,罗明发出“我一定会死在这山洞里”的绝望哀叹,马剑铃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确实很失落。但他们并没有完全放弃生活,马剑铃冒着风险在村民面前演奏莫扎特的曲子,村长问这是啥曲子,罗明脱口而出“莫扎特想念毛主席”。罗明带去了一个闹钟,他们可以依靠这个闹钟来支配山里的生活作息,村民们什么时候下地干活、什么时候结束今天的劳作,完全取决于这个闹钟什么时候响。四眼的妈妈到乡下接四眼回去,在和马剑铃聊天时,四眼的妈妈说“现在,读书无用成了最吃香的时髦,但是总有一天,我们的社会会重新需要好的医生,毛主席还需要你的爸爸。”并告诉马剑铃,不能放任自流、得过且过,虽然自己手上在织毛衣,但脑子里依然构思着诗歌。
4、巴尔扎克和小裁缝几分几秒有车
(1)、在电影里,铜山是天全县的辖区。我不知道是艺术处理还是这几十年来周边县界有更改。按理说,作为凤凰山原型的铜山从一开始就隶属蜀郡严道县,在10多年前,严道镇也仍旧是荥经县城的中心,这么说来,铜山是没有划归天全的可能。但我记得,在90年代末,确实又重新划过县界。当时,荥经、洪雅两县为了另一处可做旅游景点的瓦屋山争得不可开交。在当地小学生的传闻里,为了这场争斗,双方还出动了各自的黑社会势力,相约在瓦屋山脚下进行了一场对决。最终,荥经的地痞流氓不够洪雅凶狠,便输掉了瓦屋山。对此,我不知真假,这或许就是那几年《古惑仔》文化的影响吧。
(2)、在我看来,这是她与周迅饰演的“小裁缝”最大的不同。虽然在电影里,周迅的灵气实在令人难以忘却,可是,这不是我所见过的山里姑娘的美。这个“小裁缝”身上混合了雅典娜的冰冷和阿芙罗狄的魅惑——这两位希腊女神连出生都极其“非人”,像是遗落在山间的珍宝,总是会离开这里。
(3)、我家还开着农家乐的那几年,除了裁缝阿姨,先前在奶奶家做饭的小保姆也在夏天做过一段时间帮工。我还是先说明白吧,她便是这段故事的女主角。而男主角,则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厨师。我不确信他们之间是不是旁人嘴里明确的“恋爱”,我隐约记得,后来听说厨师在老家还有相好,没多久就离开了。
(4)、在这一个月里,“我”充当了小裁缝的守卫者。有一天,小裁缝跟“我”说,她遇到了麻烦,她好像怀上了阿罗的孩子。“我”的心揪得紧紧的,失落和担心一时间让我痛苦万分。面对小裁缝的眼泪,“我”决定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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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值得一提的是,电影《巴尔扎克与小裁缝》,是导演戴思杰本人的首部小说改编而成。
(7)、让我们来看看笼中的金丝雀们是如何演唱这些被保护的山歌吧。在“艺考曲目列表”里,我们仍可以看到《啥鸟飞来节节高》的曲目。在演唱时,常伴随着强有力的钢琴、弦乐声部,演唱者通常是身穿长裙的女歌手,一边演唱,一边用她浓妆艳抹的五官尽力挤出官方钦定“农民式喜悦”的表情。要是关掉声效,你会以为是哪个东北农民在盼望丰收。
(8)、而在小保姆身上,她的魅力更像是海伦,你在她身上能明确感受到人与神的交汇,还有两种力量的拉扯。她的所有外在特征都在表明,这是一个完全世俗的人类,可你却总能在一些瞬间从她身上察觉到神的惊喜。
(9)、他们不相信知识和艺术,他们只是单纯地相信书籍可以作为保值物,在未来可以兑换成金钱,或是用来换取别的提升物质条件的机会。文艺作品并未给他们的灵魂带来多少震颤,只是让他们多读了些字词,能借用别人的文字写一些阶级故事或社会主义打油诗——这就是保值物的附加值。
(10)、这种苏联式美声与样板戏结合而成的产物让我感到恶心,与这样的怪胎比起来,任何一个抖音、快手播主都显得读过几年书、受过点艺术熏陶。
(11)、同名电影由作者本人担任编剧、导演,周迅、刘烨、陈坤饰演三位主角,影片围绕巴尔扎克的小说,讲述了70年代知青的故事。该片于2002年在第55届戛纳电影节上作为“一种注目”单元的闭幕电影首映,并获得2003年美国全球奖最佳外语片提名。
(12)、我不认电影最终的安排是一种巧合,相反,我认为,正是这样刻意的安排,这个故事才真正落下了帷幕。哪怕它不是足够优秀的电影,它却披着艺术的外衣将人重新拉回了现实。
(13)、从电影里我们可以看到,马剑铃在犹犹豫豫地些许扮演着费尔南的角色。他试图在罗明因故回家时修改阅读计划,另选了福楼拜、鲁迅的作品。他试图用同样的模式建立自己与小裁缝之间的联系,而不是仅仅作为替代罗明来给小裁缝读书的朗读者。只是,他的计划似乎不成功。小裁缝坚持“我还是更喜欢巴尔扎克”算是做出了拒绝。而后,小裁缝的怀孕也进一步打断了马剑铃的计划。
(14)、影片的最后,我们也不知道小裁缝叫什么名字,也许小裁缝只是山村里的一个代号,是被历史洪流淹没的无声记忆,而每个怀揣梦想与自由的女孩都长了她的面孔。
(15)、不意外的,《巴尔扎克与小裁缝》这部电影,在第55届戛纳电影节上作为“注目单元”的开幕电影首映,还提名了第61届美国金球奖最佳外语片。
(16)、所以,我偶尔会故意地放慢脚步,即使眼前工作堆积如山,这一刻也要走得慢慢悠悠。
(17)、“我罗明,就用这箱外国小说,彻底地改变小裁缝,让她不再是一个愚昧无知的山村姑娘。”罗明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会想到这箱外国小说在改变小裁缝的同时也改变了他们,更不会想到小裁缝会改变的如此彻底,以致于自己的爱情也随着小裁缝的离去而只能长存心里。
(18)、无数的影片简介、影评都犯了严重的地理错误,说故事是发生在湘西,让我怀疑这些信口胡说的人根本没仔细看过电影。
(19)、说起来,这座铜山大厦应该是靠着县城另几处“金山”修起来的。虽说是“金山”,其实一点也不产金子,产的是硬度极高的石头——花岗岩。90年代初,县城里的人靠着花岗岩满满地捞了一笔。通常是这样的情形,三五个好友借钱合伙,去矿山上拉一车矿石,再租用一阵切割机、磨机,雇几个工人切割、打磨成俗称“毛板”或“精板”,最后雇一台货车,跑上一天一夜,拉到成都建材市场找买主。这一趟跑下来,刨除成本后,每人能分得的利润差不多抵得上三年的工资。
(20)、当然,故事的发生地也不是在三峡附近。有人紧紧抓住电影结尾寻访小裁缝部分关于三峡水库移民的对话,却忽略掉了之前的所有线索。然而,事实是,原版法文小说《BalzacetlaPetiteTailleusechinoise》(巴尔扎克与中国小裁缝)是没有这部分的。我不知道导演在电影里加上这段是何种用意,或许是为了迎合中国市场(虽然最后还是没过审),比起原著,电影已经删减太多细节了,又或许是导演心里有些话在小说里还没说完,需要一个这样的补充,这似乎也是他后来回访县城的初衷。我不清楚戴导回国的确切时间,因此,也不必对他做太多揣测。总之,在电影里,导演已经不顾上这段戏与先前有地理位置上的出入了。
5、巴尔扎克和小裁缝
(1)、当我看到电影里周迅饰演的“小裁缝”时,我总会想起我在那个夏天看到的一切,总会想起那个小保姆。她当时年纪和“小裁缝”差不多,也就十七八岁吧。但和小裁缝不同,她长得,就像知识分子笔下农村女孩的范本:黝黑的皮肤,铮亮的大眼睛,乌黑的长发编成一股麻花辫。
(2)、在千禧年前夕,趁着最后一波花岗岩热度冷却下来的时候,县城里的乡村道路已经修到了天池旁。哪怕是破旧的二手桑塔纳,也能在这条蜿蜒曲折的碎石盘山路上艰难攀爬,最终停靠在天池旁的一小块空地上。
(3)、当知识分子垄断了文字,他们也在试图垄断对爱情的解释。贯穿整个故事,马剑铃、罗明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向小裁缝灌输这种垄断的“文明”。可他们最终忘记了,爱与欲都先于文明存在,哪里由得了用文明去做出“最终解释”?
(4)、以我看来,这是中国化的“浪漫”概念,缺少了原词“罗马式”的激情。不过,我们可以把这样的解释看作一种概括。浪漫主义强调个人体验(情绪的、感官的),这些是无法被掩盖的真实,因而是真诚的。它是真实的、个体的,因此是反威权的、不可操弄的,它具备的独一性、真实性、存在性共同构成了它的美学价值,因而,可以说它是“美好的”。
(5)、也只有慢下来以后,才能投入到这样一部美好的文艺电影
(6)、在这段满地捡钱的日子里,再没有人愿意好好上班了,况且,县城单位总是没太多事可做的。有些人胆子大,能空手套白狼;还有的人胆小些,但稍微精明些,也能靠借贷把资金链盘活;剩下的老实人,只得眼睁睁看着别人发财。在这段时间里,县城总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连街头的无名服装店也能把普通的polo衫卖到300块,很多工薪家庭的小孩也有机会去各种各样的兴趣班学习。在我小学的时候,50人的班级里,连我在内就有3人在学习小提琴,除了我,另两位后来都去了川音附中,直到念完川音本科、研究生。
(7)、四眼母子也确实通过这样的附加能力获得了脱离乡村的机会,在成都的一个官方杂志社谋了份差事。只是,你不能指望他们通过阅读巴尔扎克或波德莱尔习得了创作伟大作品的能力。对他们而言,任务先于表达,政治先于艺术。
(8)、“也许是吧……只不过,我们两个爱她的方式不一样吧。”
(9)、独立人格的养成。那些禁书对罗明和马剑铃来说,更多的可能是升华,因为,出于家庭原因,他们或多或少都接触过一些外国文学,而对小裁缝来说,是三观的摧毁与重塑,是一个新的、独立人格的自我养成。这让我想起曾经读到的周国平《人生的三个觉醒》一文。优秀的文学本身就有启发心灵的作用,让潜伏在心底的灵魂,意识,逐渐苏醒,就像微风徐徐,渐渐地将一种精神根植于人的内心。刚登场的小裁缝,淳朴、自然、善良。她得知罗明患严重疟疾时,慌慌张张地请巫婆来驱鬼,边驱鬼边忐忑地问:罗明的父亲,会不会生气于这种“不太科学的东西”。他们三人一起去戏水时,小裁缝对马剑铃说“我为啥喜欢再三再四地打捞他的钥匙圈?你一定觉得,我就像一条狗那样笨,会乖乖地跑去,把人家扔掉的骨头叼回来。我可不是巴尔扎克小说里那些年轻的法国姑娘。我是一个山里姑娘。我喜欢让阿罗感到高兴,就这些,没得别的。”这与结尾处小裁缝决然离开形成强大的冲击。罗明问“是谁改变了你?”“巴尔扎克!”先不说小裁缝的离开是对是错,但至少,她有了自己独立的思想,她不再依附于任何人,她的爷爷、马剑铃或是罗明。
(10)、2000年5月初,张家界市天门山南麓的大坪镇来了一帮人,带着介绍信,说是要来这里拍电影。镇d委书记符汉民找我说,这事由你负责,做好协调服务。见了剧组的制片人老赵和美工小雒,做好了交接,他们后来只认我。
(11)、 两种不同方式的爱——热烈与内敛。从四眼那里偷来的外国文学,唤醒了他们对欲望、冲动、激情、爱情的感受,两个知青都爱上了小裁缝,但他们爱的方式不同,一个热烈,一个内敛。热烈的罗明好像比内敛的马剑铃更先一步捕获了小裁缝的芳心。罗明是直接的,是热烈的,是立即行动的,甚至是不计后果的,他给小裁缝读书,一遍一遍,想要改变小裁缝的愚昧无知。他要离开,一遍一遍地叮嘱马剑铃要照看好小裁缝。但是,面对小裁缝欲言又止的重要事情,他还是离开了。在罗明离开的日子里,马剑铃充当了罗明的角色,他给小裁缝读书,小心照看着小裁缝的生活,不让村里的其他男人打小裁缝的主意。得知小裁缝怀孕后,马剑铃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一名妇产科大夫,帮助小裁缝做了流产手术。做手术时,马剑铃站在窗外对着老黄牛拉小提琴,希望琴声可以盖过小裁缝的喊叫,生怕其他村民发现。马剑铃是内隐的深藏的,但,也是深爱的。
(12)、在天凤山,人们说长得最好看的姑娘有着椭圆的脸蛋,亮闪闪的眼睛,还有一条长长的辫子,有三四厘米粗,从她的后脑勺上垂下来,耷拉到背上,一直拖到她的胯部以下,发梢上扎着一条红红的头绳,她叫小裁缝。
(13)、阿罗还说,巴尔扎克的小说颠覆了小裁缝的认知世界,她彻底地被书中外面世界的神秘景象所吸引、所诱惑、所征服,她怔怔地张着嘴巴,一动也不动。或许是小裁缝的反应刺激了阿罗,从那以后,他便开始致力于改造小裁缝,每天给她读书,他想让她变得更精致,更有文化。
(14)、保持对知识的渴求。罗明给马剑铃提起他的父母给他读过外国文学,而那些书现在都被红卫兵烧毁了,不经感叹“我们这代人真的没有运气。到了会读书的年龄,却没什么书可读了。”我多么庆幸自己活在知识爆炸的年代,可以获取任何想知道的信息,读任何我想读的书。我不必担心想看书却找不到书;我需要担心的是,在鱼目混珠的书海中,我要读哪些书…一直到后来,三人谋划去偷四眼的书,他们跋山涉水、小心翼翼地把书运到“藏书洞”,为了保护好书,每次只带一本出来读,把喜欢的篇章段落抄在衣服上,马剑铃看了一夜书后,早起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天空,星星,声音,光线,甚至连猪圈的味道都完全变了”。后来罗明离开天凤山回家看望他生病的母亲,马剑铃得知小裁缝怀孕后,四处找医生帮小裁缝做流产手术,最终以一本书作为交换,医生给小裁缝做手术,马剑铃答应给医生一本书。
(15)、小裁缝的出走是我非常喜欢的部分。她用行动告诉了罗明、马剑铃——我的美、我的灵魂、我的爱情、我的自由,都应由我的力量来塑造和解释。此时,雅典娜和阿芙罗狄的力量在她身上觉醒,她终于成为了一个断然与山里姑娘不同的女人。
(16)、我看到很多人对此歌谣的意思有过争论。有人认为,歌谣已经讲明白了,鹞子、燕子、雁鹅、野鸡就是答案,不存在谜底。有人认为,“鸟”“天池”“青草”是对男女私处的隐晦描写,而“双刀”指的则是男女交合的场景。这两种说法都说得通。前者强调歌谣本身,后者强调歌谣的起源及艺术改编。接下来,我将理清两者的区分。
(17)、1991年,出演《古墓荒斋》出道。1998年凭借《苏州河》获得第15届巴黎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奖。2000年凭电视剧《大明宫词》获得中国电视金鹰奖最受欢迎女演员。2001年主演的电影《香港有个好莱坞》入围第58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2002年主演电影《烟雨红颜》获得第25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女主角。2003年主演的电影《巴尔扎克与小裁缝》获得第61届美国电影金球奖最佳外语片提名。2004年凭借《恋爱中的宝贝》获得首届中国电影导演协会年度最佳女演员。2005年凭借电影《如果·爱》获得第25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主角、第43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女主角,同时获得亚洲影评人协会奖、香港电影金紫荆奖、香港影评人协会最佳女主角及亚洲电影博览会年度最佳女演员。2006年凭借《夜宴》获得第12届香港电影金紫荆奖及第26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配角。2008年主演电影《画皮》。2009年凭借电影《李米的猜想》获得第27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女主角及第3届亚洲电影大奖最佳女主角。
(18)、我想,这就是关于知识、艺术、爱与美的启示,它们不能让人完全克服自身的毛病,但仍能给人面对生活的希望和力量。即便是在崇高里夹杂了私心的知识分子,也有足够伟大的仅属于自己的使命去完成。
(19)、因为慢下来以后,才有心情去读那些很多的书;
(20)、《巴尔扎克与小裁缝》作为一部回忆文革的影片,那些本来是戕残人性的苦难经历,因为对女性的窥视与玩味而弥漫着一股异样浪漫的轻松情调,这种对苦难理性反思的放逐。
(1)、我想,像四眼母子这样的人,是会在剧院为《啥鸟飞来节节高》鼓掌欢庆的。毕竟,他们是没有艺术鉴赏力的,他们需要的仅是装模作样进行虚假的表达,为职称和政绩欢庆。他们,是文明世界的鬣狗。
(2)、但愿我用法文讲的故事,我自己的母亲还能听出她的儿子的声音。
(3)、在以后的日子里,罗明和马剑铃给小裁缝讲起了巴尔扎克,其实巴尔扎克只不过是他们偷的众多禁书里的代表,代表了自由与解放,在那个思想被禁锢的年代,在那座落后闭塞的大山里,就像一股清风吹进了心里。不仅影响了小裁缝,也影响了老裁缝,影响了凤凰山里的许许多多的淳朴村民。影片中有一个镜头,是老裁缝在夜里听罗明和马剑铃讲故事,他那挂满了斑驳皱纹的眼睛里充满了光芒,那是对新鲜世界的渴望,是对自由的向往。
(4)、这种山歌形式在各种地区文化里都很常见,常常是被归为儿歌的形式,因为,儿童可以在这问答游戏里学到很多日常事物的名称。便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很多人并不觉得这样的歌谣有何“淫秽”的含义。确实也有一些江浙人说过,这是他们记忆里的儿歌。我想,正是因此,一些观众便认为,谜底并不存在。
(5)、阿罗读了整整一夜,一大早就匆匆忙忙赶往小裁缝的家,他要去给小裁缝讲巴尔扎克的这个故事。而这一天,阿罗回来时带来一块手帕,里面包了好几片干枯的树叶,上面全都沾上了黑乎乎的血迹。阿罗说,他和小裁缝在白果树下品尝了爱的禁果。
(6)、这是我听到过的一个很悲哀的故事,一个让我震动的故事:他说法语时的声音,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声音,连自己的母亲也无法辨认出来。
(7)、如果仅仅是山野里的爱情故事,它并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文艺作品。爱情可以发生在任何一个地方,哪怕是奥斯维辛集中营。只是,当爱情发生在山野的时候,似乎才更能刺激已丢了根的知识分子们麻木的神经。若仅仅是这样,那它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用来满足知识分子优越感的猎奇故事。《巴尔扎克与小裁缝》的不同之处在于,它狠狠地给了知识分子们一记耳光。
(8)、经过许多年的语言大清洗,“劳动人民”已经成了自动包含如勤劳、勇敢、坚毅等许多特质的词组。这个穷鬼,真切地把自己活成了这些词汇的反面。他是一个比很多资产阶级更像资产阶级的自由主义者,他活脱脱就是生活的艺术家。在他的生活里,除了音乐和酒,千事万事可都去他妈的吧。
(9)、对了,我想起来了,她的笑非常特别。大多数人笑起来都会自然地半眯着眼睛,要是眼睛太小,笑起来就只剩一条缝了。她不一样,她笑起来时候也会睁大眼睛,脸上除了快乐,还有眼里的惊喜。相比起单纯的快乐,她似乎更享受这快乐带来的意外。
(10)、电影里说,凤凰山(原著小说里的天凤山),就是铸币的铜山。或许是时代有变,地理名称有变,或许是戴导的艺术加工,在我记忆里,只有天凤乡,没有天凤山。文献里的铜山,就是现在的宝子山,山峦北边有一座天池,再往北走,就到了天凤乡,要是再往北些,就出了荥经县界,到了天全县。为了记述方便,无论是现实里的宝子山,还是作品里的凤凰山或者天凤山,我都统一把它称作铜山吧。
(11)、多年之后,马剑铃成了蜚声中外的音乐家,罗明也成了国内著名的医生并且拥有了一个温暖的家。在他们久别重逢之后,他们谈论着旧事,仍不禁有泪,个中滋味,唯有他们自己才能体会。
(12)、她也早不做裁缝了。在我家帮工时,那也不过是在县郊国道旁的山沟里,没出荥经县界。我曾听闻过她后来这些年的日子,就和很多离异的县城女人一样,要么做生意,有赚有赔,要么再婚,或是被男人骗了积蓄。
(13)、他继续走他的路,低着脑袋,没有马上回答我。
(14)、老磨工是无产阶级中的无产阶级,穷得一塌糊涂,连无产阶级都要嫌他穷。在我看来,他却是这群人里最具小资情调的人,也从来不和“劳动人民”这样的词沾边。
(15)、从好些年前开始,如果你乘坐川航的航班来成都,到了就餐时间,就会看到有空姐拿着一罐“老干妈”辣椒酱,满场问人“要不要加辣椒?”这就是现代四川的境况,到底是文化如何贫瘠的地区才会拿着一罐来自外省的特产彰显自己无明且狭隘的文化地域主义情结呢?有机会的话,请千万记得告诉他们,“老干妈”,其实是贵州特产。
(16)、最后一个镜头是当年他们曾经经历的小村庄因三峡工程而被淹没,在水中小裁缝的缝纫机上放着马剑铃从国外带回来的香水,水里倒影着三人在一起的画面。屋里是三人,他拉琴,他读书,她在听,好像一切都回到了过去,可是我们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17)、该片以清新、别致见长,虽然表现了那个疯狂的年代,但却从另一种角度切入,令沉重的历史成了善意戏谑的对象,几近玩笑的细节把些许轻松的幽默连同苦涩的回味一起带给观众。
(18)、我曾听到过很多为这种艺术工具主义者开脱的言辞,无非是“为了生存迫不得已”云云。在我听来,这些话都是狗屁。生存不是难事,人要维持生命,需要的东西本就不多,轮不到仅仅是为了活着就要糟践艺术。况且,他们那样,算是为了生存吗?不是,是谄媚,是为了向既得利益者靠拢。
(19)、这部电影拍了将近两个月,中间与当地发生过场地租赁问题,协调了好久才妥善处理好。有时想,管人闲事受人磨,不管为好,可又不得不管,那是一份工作和责任。
(20)、可惜,这些观众抓住了歌谣本身,却忽视了电影。也就是说,当一些元素出现在电影里,它们便不再是生活里的“本身”,它们是为电影表达技艺而服务的工具。当歌谣作为工具时,它与这段剪辑的关系共同构成了这个“谜语”。基于电影艺术,谜底是存在的。
(1)、这时的我在想,三个人的感情将走向何方?但事情的发展是所有人都无法预料到的,小裁缝走了,她离开了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带着“女人的美是无价之宝”,去找寻新生活去了。最终小裁缝的出走对于他们三个人而言,是一种感情的解脱;对于时代而言,象征着新中国女性成长与进步。
(2)、小裁缝不识几个字,却喜欢听罗明读巴尔扎克的文学作品。生产队长要砸马剑铃的小提琴,他说莫扎特歌唱毛主席,生产队长便不砸了。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影片是不是讲述音乐和文学对人的影响。可能我的想法太肤浅。
(3)、云水谣 主演陈坤徐若瑄
(4)、“长得很漂亮,却没有文化。”这是阿罗和“我”对小裁缝最初的印象。
(5)、无论是在电影还是原著里,小裁缝的身份已经被弱化很多了,始终没有交代她的姓名。在电影里,她也不是荥经人,而是从天全那边来的。可惜,她的裁缝身份太过瞩目了,以至于县城里的人们只是稍加思索,很快就自作主张地公认了一位小裁缝的原型。确实如此,天凤乡只有那么点儿,天池旁也没几户人家,裁缝,也不多,还有谁呢?只是,当人们认定她的人生已囊括了所有这些艺术符号,她便成了一位在电影背后仍活在流言旋涡中的女人。
(6)、根据资料显示,三峡第三期工程是在2003年开始启动,也就是说,居民的迁徙和安置在此前已经完成。据此可知,马剑铃应是在千禧年左右回去寻找小裁缝的。当我们回到现实,正是在2000年时,法国伽利玛出版社(ÉditionsGallimard)出版了法文小说《BalzacetlaPetiteTailleusechinoise》。到了2002年,这部名为《巴尔扎克与小裁缝》电影则成了第55届戛纳电影节“一种注目”单元开幕电影。
(7)、当小裁缝被蛇咬了之后,马剑铃吸她手指的毒,小裁缝不解的问道,“蛇又没咬你,你抖什么呀?”是啊!若不是心存爱意,他又何必抖呢!看着马剑铃那关切又逃避的眼神,我想我们都明白了,他又何尝不爱她呢!只是,这时的小裁缝还没有真切地感受到,这份深沉的爱。
(8)、任谁都能看出,“知青”与“小裁缝”之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文化深壑,必定难以交流。
(9)、当电影里的马剑铃拉响小提琴时,我总会想起我的小提琴老师。他的年纪和戴导差不多,似乎是在“上山下乡”活动时听过哪位知青的演奏,由此便喜欢上了小提琴。我从未打探过老师的师承,但我可以确信,他不是荥经人,因此,他听到的琴声,不会是来自戴导或他的哪位朋友。而且,他们所处的年代也对不上。五六十年代的“上山下乡”更多是对苏联农场模式的效仿,和后来文革时期的“插队”不同。
(10)、虽然美若没有几分遗憾,又怎能来的那千般滋味。但我还是唯愿所有年轻人的热爱,年轻人的付出,年轻人的坚持,都能不留遗憾。
(11)、他若是幸运些,哪怕只是出生在东欧,或许有机会成为山野里异军突起的摇滚乐手,在布拉格广场上竭力地用他的琴声和歌声与苏联的枪炮对抗。若是他倒霉些,出生在柬埔寨,很快便会因摇滚乐手的身份被砍头,被丢弃在历史积满灰尘的档案袋里,直到未来哪位白人游客打开这破旧的档案袋,找到他这首备注为“Whatabird!?”的传世名作。
(12)、《巴尔扎克和小裁缝》是根据法籍华人导演戴思杰在法国出版的同名小说改编的。戴是四川成都人,当年的下放知青,后入大学,改革开放几年后去了法国,写了几本书,执导过三部电影。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大巴山区,后来湘西选景,改成了凤凰山某村,其实是戴的一段生活经历。后来见到戴导,是一个中等身材十分亲和的人,他讲了那一段知青生活,有很多感怀,他的作品既是寻根,也是为了忘却的纪念。
(13)、无论从电影里看到什么,人往往只会看到自我的经历。不如就安静地在这留白中臆想吧,什么也别说。
(14)、马剑铃是幸运的,靠着罗明一句“莫扎特想念毛主席”的鬼扯蒙混过关,能在这穷乡僻壤享受演奏《莫扎特奏鸣曲》的乐趣。在那个年代,这种情况虽不算稀奇,但也要碰运气。文革时,文学家、艺术家、翻译家,要么去死,要么洒脱地作践自己、作践艺术,以此谋求一条活路。我的老师不如马剑铃幸运,没有蒙混过去。在十年文革里,他少有碰琴的机会,更多时候只是躲在被子里偷听奥依斯特拉赫的录音。
(15)、小说创作的一半,是作者,而另一半是由读者去完成的。这说起来属于老生常谈,但其中确有一点真理。我带着这本书,就像带着自己的儿子似的,周游列国,跟当地的读者讨论。有时候,他们的想法让我吓一大跳。最近一个美国批评家说,这本书讲了一个人类最古老的故事:一个男人想改造一个女人,反而被这个女人超越。其他的,什么文学啦,巴尔扎克,等等,都是幌子。我还曾遇到一个加拿大魁北克的评论家,他坚持说,这是一个同性恋故事。前不久,去斯洛伐克的首都布拉迪斯拉发(一个多古怪的名字),参加了一个当地的汉学界组织的讨论会,我的桌上竟放了一堆发黄的、蝴蝶形的银杏叶,还有一个中国的小瓷碗,里面有水,无色,水中有一些小石子,碗上面摆了一双筷子。我怔了一下,他们说碗中是盐水,我才恍然大悟:他们是在表现我的小说中的两场戏。他们解释说,这是他们最喜欢的两个段落。(我很吃惊,我个人一直窃窃私好队长补牙一段,记得下笔写时之愉快:一件在现实生活中不敢去做的事,竟然在小说中完成了。)
(16)、这是一段极好的电影改编。伴随着老头的歌声、三弦声,画面切到了罗明和小裁缝在天池里嬉戏、做爱的场景。歌声末了,处男马剑铃当然猜不出这是什么谜语。谜底是什么,我想,这段画面剪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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